主”好像有些意见,兴许不太满意这样的回答,赶紧道:“好吧,那我给自己取一个名字。就叫顾小七?”
虞知鸿问:“你姓顾?”
顾铎非常好脾气地说:“不姓这个也行。”
他改姓改得分外利落,想了想,用手指比划“六”,“那陆小七?不行我再换一个。”
虞知鸿转身从院子里拿过一把长枪,说:“行。讨教几招。”
不可否认,在说出这句话时,虞知鸿的心里怀有一丝侥幸。
他想:“那个人就爱开玩笑。”
即便三年前他不眠不休,将阳东城翻得底朝天;即便再没良心的家伙,也不会这么久都了无音讯;即便周至善替他跑了几趟江南的武林盟,人家已经选出了新的盟主……
但他恐怕此生都无法放下侥幸。
可顾铎的下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,将那点期冀彻彻底底摁灭。
顾铎说:“我只会杀人,不会比试。”
虞知鸿这才注意到,这个人的腰间没佩剑,而是十分不讲究也不嫌沉地坠着一把大刀;他记忆里的顾铎爱笑,满脸的没心没肺,和谁都自来熟,眼前的人却显得淡漠而疏离。
他闭了闭眼,心想:“……只是太像了。”
到底不一样。
旁人的剑佩在腰上,顾铎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太能挂得上去,只在看虞知鸿要走的时候,尽量跟紧。
虞知鸿却不让他跟,将他交给管家。
这位剑主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:“离后院的孩子远一点。”
顾铎老老实实点头,在心里颇为同情地想:“小红年纪这么小,怎么就有孩子了?听说养孩子是顶麻烦的,真是太惨了。”
可是很快,他就发现自己更需要同情。
管家为他安排好住处,只说一切需要尽可以提,态度和蔼可亲,却半点不提他该去做些什么。
顾铎明白了,这是要“放”他“入库”。
他大致将自己的“同类”划分为三种:
其一是能□□用的剑,应该是所有剑器所追寻的目标;其二是佩在主人身上当饰品的剑,虽有失颜面,但仍有所用;其三则是被丢进了库房的,可谓是剑里混得最没面子的。
眼下,他恰恰混到了第三种境地。
作为一把能跑会跳的剑,顾铎认为,自己不能坐以待毙,应该发挥这项优长,主动出击。
于是,待夜深人静时,他爬上房顶,试图从熟悉环境做起。
大概世上的权贵有一通病,皆怀疑全世界的人都要害自己,具体表现在自家的布制上。瑞王府是个中典范,三步一岗、五步一哨,恨不得苍蝇都不放过。
顾铎原以为这里也差不多,小心翼翼地爬上屋檐,连一会遇上同僚该怎么解释都想好了,却万万没料到,整个贤王府毫不设防。
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,他的计划实施太顺利,反而像是逛大街一样地悠闲起来,偶尔吓到几位丫鬟
请收藏:https://m.ddbq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