婵虽然知道现在李玄瑾嘴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，但他竟然敢这么说，她面上虚伪的笑意都不想伪装了。
“我也到了该成婚年龄了。”李玄瑾道，“是该给自己寻个妻子。”
“妻子？”戚婵面上忽然又带了笑，她站了起来，李玄瑾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，他也立刻起身，但他还不如不起身，下一瞬，戚婵的手圈住他脖子，拽着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，这下戚婵几乎整个人都是坐在了他怀里。
他来之前她应该喝了酒，呼吸间都有股酒香气，她红唇微微擦过他下颌，语气带着几分诱哄，“我不能做你妻子吗？”
“戚婵。”李玄瑾忍不住重叫出声。
“嗯？”她轻轻地吐出一个字，然后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坐姿。
李玄瑾的脚背都绷紧了，这天晚上和庆元节那天晚上他抱戚婵不同，那天夜里，她更像个撒娇卖乖小姑娘，令人疼惜，却不带任何欲望勾引。
可今日她吐一口气都含着股道不明的味道，她的面颊泛起了浅浅晕红，不知是不酒意还是别的原因。
李玄瑾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想要将人从他膝上拎下去，这个时候，戚婵的眼睛突然含了两汪泪，和那日因为疼表情有些扭曲的泪不同，她的泪盈在眼眶里，眸子里很是悲伤，但她好像又不想让悲伤露出来。
“戚婵。”李玄瑾叹了口气。
他话一落，戚婵泪珠也从面颊滴落，啪嗒一声，落在李玄瑾的衣襟处。
“殿下，我真很喜欢你，很喜欢很喜欢，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？”她语气复杂地着说。说完她松开手擦了擦眼泪，李玄瑾见状唇动了动，下一瞬，就有微凉触感印在他面上。
李玄瑾一怔，想推开她，但湿润水珠滑过他面颊，或者滴在他身上。
“你别…”哭了两个字还没说完，她的唇就从他侧脸移到了他唇上，她的动作尤其温柔，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，李玄瑾僵了僵，半晌后，她捧着她的脸缓缓拉开两人距离，轻轻地问：“殿下，你还是不喜欢吗？
她的眼睛含了一层水雾般，氤氲湿气浮在里面，那么美丽，那么脆弱，那么……让人心怜。
李玄瑾看着戚婵，微薄嘴唇轻动，但就在这一瞬间，门外走廊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：“他进了哪一间厢房，我是他朋友。”
李玄瑾立刻反应过来，他拧眉说：“是洛如声音。”
戚婵扭头朝门口望去，李玄瑾立刻将戚婵从自己怀里拉了下去，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，这力道比他平时的力道小很多，可以将人拉下却不至于弄伤她。
“是这间吗？”洛如声音越来越近。
李玄瑾当机立断对戚婵说：“你先藏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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