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，你明明知道你非要让我说出来！我真是，我讨厌死你了！”
宁余男说着用双手去打万行莳，被万行莳死死攥住了，“宁余男，我们和好吧！”
周遭陷入更深的安静，那一刻，时间仿佛静止住，连窗外的风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万行莳才听见一声极轻极轻的答应声，“好。”
也许宁余男真的有什么魔力，万行莳只有抱着他才有困意，然而他又害怕和之前那两次一样，睡沉了一起来，宁余男就又不见了。
于是这一晚万行莳并未敢睡太安稳，睡会儿就醒来看看宁余男还在不在。
到了后半夜实在太困，万行莳只好努力把人抱得更紧了些，然后抵不住困意睡去了。
万行莳一直在做梦，梦里下雪了，雪花飘散在空中很美，就是白皑皑的世界让人有些睁不开眼。
万行莳拼命睁大眼睛，瞧见了不远处，宁余男在一片冰面上蹲着玩儿上面掉落的一层雪。
“宁余男！”万行莳叫他，担心那里危险，“过来，那里不安全，来我这里。”
宁余男听见他叫自己，扭过头来冲着万行莳笑，笑得单纯又甜美。
只是万行莳不敢沉浸这个笑容，从他的角度看见冰面很薄，他很怕宁余男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。
他很着急，也很害怕，“小男，慢慢过来，过来好吗？别在那里玩儿了！”
可宁余男好似又看不见万行莳也听不见万行莳了，他扭过头去了，用已经冻红的两只手去摸冰上的雪。
万行莳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他，视线却越来越模糊，宁余男的身影也越来越不清晰。
万行莳慌乱不已，眼睛干涩不行，他眨了下眼，再看宁余男，却找不见他了。
“宁余男！宁余男！”万行莳怎么也不见他了，他不管不顾地跑上了那个结冰的湖面，刚踩上去冰就塌了，万行莳掉进了湖里。
可纵使他已经沉入湖底，也还是没有找见宁余男。
他想喊宁余男的名字，可湖水呛得他说不出话，他用尽最大的力气喊了出来，“宁余男！”
“宁余男！”
万行莳猛然从梦里惊醒，在床上吓醒。
外面天已经亮了，也没有下雪，万行莳伸手去摸床的另一边，宁余男不在。
和梦里一样，和之前一样，宁余男又不见了。
这一刻，万行莳终于陷入完全的崩溃当中。
他无法忍受晚上抱着的人一到早上就消失，就好像晚上宁余男给他的温存只是为了安抚一个醉酒失控的人。
为什么？为什么昨晚都答应了和好今天又要离开了？
为什么又骗我？
万行莳光着上半身从房间出去，刚出去就看见了从洗手间洗完脸出来的宁余男。
“你醒了？”宁余男抬头仔细一瞅，发现万行莳满脸带着泪，又追问了句，“你怎么哭了？”
万行莳那一刻甚至不敢跑上前去抱住他，害怕这是梦，他一去追宁余男就不见了。
宁余男看他连上衣都没穿，浑身颤抖着在那儿哭，只好走过去，手扶住了他的胳膊，仰着头问他，“是做噩梦了吗？哭什么？”
万行莳手一点点摸上宁余男的身体，确保了这人是真实的，是带着温度的，才敢张开双臂去抱住他。
低沉的颤音在宁余男耳边缓缓说了句，“我害怕。”
“别怕，”宁余男下巴抵在他肩膀上，“你梦见什么了？梦都是反的，是假的，不要怕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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