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引以为傲的墨家守城术,在那巨砲之下,竟如此脆弱。
他的毕生所学,和一生的信念,在这巨砲之下,又有何用?
邓陵子没有回答他,而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城外那一架架奇怪的发石器械,低语出声。
“公输般与子墨子相攻。公输般九设攻城之机变,子墨子九距之。公输般之攻械尽,子墨子之守圉有余。”
“数百年来,我们这些墨者都以为,公输一脉不仅心无道义,在机巧之术上,更不是我墨家的敌手。哪怕是公输般最为得意的云梯,我墨家亦有克制之法……哪知道,他竟造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器。有此攻城器具在此,恐怕就连子墨子见到这一幕,也无能为力啊!”
“公输之术,更胜我墨家一筹。”
阳夏城外,秦军军阵中。
赵佗站在战车上,眺望远处被烟雾和尘埃笼罩的阳夏城,耳边还回荡着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。
随着新一轮的巨砲齐射,十余枚上百斤的巨石接连轰击在脆弱的阳夏城墙上,这一次,那低矮的城墙再也扛不住了,有一长段墙体直接轰隆崩塌。
看着这一幕,赵佗对左右笑曰:“大都巨城或许还能硬扛一二,但这些小城,在我秦军巨砲面前,真如摧枯拉朽一般。”
“墨家守城术再过精妙又如何……时代变了啊!”
在赵佗话语落下时,秦军战鼓敲响。
鼓声中,秦卒们迈动整齐的步伐,向着布满烟尘和失去了城墙防护的阳夏城走去。
当日,秦将赵佗,拔取阳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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