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里快走的缘故。
她今天穿的十厘米高跟鞋，是平日里都不太穿的高度，脚确实疼。
“嗯。”她轻应。
迟于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足，手上动作着，依次揉捏她的足前部、中部、后跟。
他不知哪学来的讨好人的法子，捏她的力道恰到好处不说，哪里该用大拇指使劲儿，哪里该放轻，他都很清楚。
沈清渠居高临下地瞥他，他跪坐地毯，手上用劲儿时，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相互交错，有力宽厚的手掌包裹着她娇小的足部，两人的手脚都生得白皙，关节处是健康的粉色。
这个画面看着有一些暧昧。
“解释。”她淡淡道，余下的那一点火气也早已给他捏没。
迟于手上的动作一顿，缓缓道来：“起初只是三个人面谈工作，但小凡走后，张主编就对我频繁示好。”
“你知道。”
“我，感觉到了。”
“嗯，但是你没有当场翻脸。”
“姐姐我”
“你不用说，我知道，”她的语气有些轻视，“谅你也不敢当场走人。”
迟于有点低落地垂头，手上的动作也有些放缓。
沈清渠心里一刺，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。
她分明知道他只是个小模特，家境贫寒，性格又是细腻敏感，顶着外界说他攀高枝、小白脸的压力跟她同居，在她面前一向是温顺惯了的，任她怎么说他，挖苦讽刺他，他也不会回嘴。
她却没有维护他的自尊心，而是冲他发泄情绪，故意让他难受。
沈清渠自认是个成熟的人，很快就小声道歉：“对不起，话说重了。”
迟于指尖一动，恢复手上的力道和速度：“没关系，我知道姐姐是在意我。”
他就是这副乖巧懂事的样子惹人怜爱。
沈清渠这下心情是完全恢复了，问：“张主编开了很好的价格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多少。”
“20。”
“但是要你陪/睡。”
“我”
沈清渠挥手打断：“你不用说，我知道你不会。”
“嗯。”
原来如此，想来是张主编想邀请迟于拍杂志，迟于带着小凡一起，以为是去谈工作。结果发现对方是想潜规则他。
价格是很好，胃癌晚期如果要花费五六十万的话，这拍一次抵一半了。
“你想要钱，所以犹豫了？”她坐直身子，问。
“不是，姐姐。”原本已经放松的迟于被她这一问，又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。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
“我只是，在想有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迟于捏她的手已经完全停下，低垂的睫毛轻颤，明显是害怕她再生气、不原谅他。
沈清渠在心里叹口气，决定放过他。
她还是相信迟于，他要是能出卖肉/体的话，早就把她甩了，爬上富婆的床。
可他在她这没有得到一分一毫，被她当众泼红酒还能追上来，百般讨好，就算是为了钱，他也是个敬业的小白脸。
她抬高腿，踩在他胸膛上，三两下蹦开他的衬衫扣子，足下是柔韧温热的皮肤。
“不许再拍那个人的杂志，”她往他胸口伸，“我借钱给你。”
他吃惊。
“知道了吗？”
她穿短裙，抬高腿已经走光，他视线一垂，看到那景象，耳朵一红，低头“嗯”一声。
她抬脚搓他的胸口，冷淡地看着那块儿皮肤被她搓红：“你要是骗我，我绝对不会原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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