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中央隔空一抓，丢下去那颗蛋立马被他抓出水面，悬浮在半空中。
蛋壳发出轻微响动，而后生出一道裂痕，从里面飞出一只鸟来。
那只鸟羽毛斑斓，光鲜华美，并不像是外界普通鸟类。
兼竹见状，想起密室中看到一地蛋壳：看来只有被带到此处蛋才能从中孵化出生灵，而在密室中看到蛋壳，都是被外力打破。
那只鸟破壳后便是一只成年鸟类模样，直接振翅在室内盘旋了三圈，又落回黑衣人手里。
黑子人把它握在手中，翻开翅膀查探了几道，动作堪称粗暴随意，那鸟便扑腾了两下。接着黑衣人又将它揣进袖子里，挥手将剩下蛋全部打落到池水中——
兼竹趁着腾空那瞬给自己加了个防护罩，然后“扑通”落进水池。
……
黑衣人把他们送进去之后没再理会，揣着那只最先孵出小鸟转身匆匆离开。像是要带着他们这一批试验品中样本，汇报给他上面某一个人。
“哐”，门从外面关上。
见黑衣人离开，兼竹立马从池水中蹦出来，立在池岸边抖了抖身上水珠。
一枚莹白蛋也随之落在身旁，怀妄没有抖动，只是非常高冷地把水珠震开了。
兼竹立在满地水痕上，侧身看了怀妄一眼：……都是蛋了还端架子呢。
池中蛋按照孵化程度，陆陆续续又有新魔化鸟类破壳而出，在室内房梁底下盘旋。
兼竹见状给自己也破了个壳，把随大流贯彻到底。他摇身变成一只青色小鸟，浑身羽毛软绒绒，头顶还有一道银色细纹，末尾处缀了一点朱红——竟是变成鸟都不忘把发带给戴着。
他变完之后，拿尖尖鸟喙啄了一下旁边怀妄，催促他也赶紧进化。
“快，紧跟时代潮流。”
“……”
怀妄“嘭”一声化作一只银白色大鸟，毛色如云海鎏银，比兼竹体型大了一号，低下头时正好能看到后者毛绒绒头顶。
一道银纹点着朱红，落入眼底。
动作比思想更快，他垂头就对准那银纹一啄！
兼竹正欣赏着变成大鸟怀妄，猝不及防被人啄得脖子一缩——他张嘴就对着怀妄颈侧啄了回去：做什么！
“……”
怀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。
好在变成鸟之后浑身覆盖着银白羽毛，看不出脸红没红。怀妄别过头振翅起飞，在屋里盘旋了一周，打量起四周环境来。
兼竹见状心胸宽广地不再计较，权当怀妄是化形过于成功，陡然化鸟后一下子代入了鸟习性。
他随即也扇动翅膀跟着怀妄一道飞入半空，盘绕一周后探清了屋内布局。
这屋中几乎没有别陈设，只有中间这一大池坏水，不断地有鸟被孵出来，蛋壳碎落沉入池底，失去生命力蛋壳很快被池水溶解，像是养料一般被吸收掉。
“世界那么大。”兼竹扑棱着翅膀对怀妄啾啾。
怀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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