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习惯。
戴晓瑜在医院又住了几天之后，承担不起那高昂的费用，又不愿意自降身份去那什么普通病房，便申请出院了。
身边陪着她的只有小芸一个人。
是小芸替她办了所有的手续，又收拾了东西帮她拎下楼。
小芸知道SAY已经跟戴晓瑜解约，这是她最后一次为戴晓瑜做事，就当是认识一场最后帮个忙吧。
看戴晓瑜这样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样子，小芸心底生出几分于心不忍，说起来戴晓瑜其实也蛮可怜的。
只是，这几分可怜，全都是她自己作的，如果她老老实实的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。
在等车的时候，戴晓瑜又开始抱怨这个抱怨那个，她吩咐着小芸去给她买杯咖啡过来。
可是这医院附近只有便利店，小芸还是跑着去买了瓶酸奶回来，“你刚出院，喝这个吧。”
“我需要你教吗？我让你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知道吗，你怎么做事的。”戴晓瑜打翻了小芸拧开的酸奶，整瓶酸奶一大半都倒在了小芸身上，从头到脚淋了个遍。
戴晓瑜愣了一下，转过身又恢复正常，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小芸深刻理解了这句话。
什么蛮可怜的，戴晓瑜她这副样子，难道不是罪有应得吗，自己不自量力的想要去拉沈倾安下水，却害得自己成这样了。
她就不能可怜戴晓瑜。
“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助理了，之所以还帮你拎东西、买东西，是因为我觉得你挺可怜的，就当是给我们认识这段时间的一个完美结束，你别得寸进尺。”小芸终于爆发出来，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，助理也有自己的尊严。
戴晓瑜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她的底线。
听到她的话，戴晓瑜也爆发了，“你说什么？！我挺可怜的？我戴晓瑜需要你的可怜吗！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，我再怎样也比你强，你不过是个小助理而已。”
她的话越说越难听，直接扯到小芸的妈妈身上去，“你妈是不是没教过你做人，助理就该有助理的样子。”
“你！”小芸最受不了别人说自己的妈妈，那个靠药物维持的女人，是她最爱的母亲，从来就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好。
“我？我怎么了，被我说准了吗？你还不会是没有妈妈吧，还是妈妈死了。”戴晓瑜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口，她现在也是气急，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助理来可怜了，她可是戴晓瑜。
她的话太恶毒，小芸气的双眼通红，一气之下推了戴晓瑜一把。
穿着高跟鞋的戴晓瑜突然被推，一下没注意脚就崴了一下，身子向后倒去摔在了马路边上。
小芸居然敢推自己，戴晓瑜生气的爬起来，指着小芸怒目而视，刚想走却发现脚被崴到了，刺痛感不断袭来。
此时一辆车快速行驶着过来，小芸张开口想要提醒，那辆车已经直接撞向了戴晓瑜。
接下来发生的一切，让小芸反应不过来，她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开过来，戴晓瑜直接撞了出去，在半空中划出一条线后，在地上滚了几下。
随后入目的是一大滩血。
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血，那汨汩的像水一样的，是一大滩一大滩的血。
小芸无力的瘫倒在地。
她......杀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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