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所以知道他有多难搞。
平时饭桌上只要她不开口调节气氛,这两人能木着脸从头吃到尾不发出一点声音。吃顿饭堪比上刑。如果真要有什么动静,那也是梁霄在饭桌上单方面叱责梁砚成。
梁砚成神情寡淡,很难看出到底是听没在听。
池颜估计今晚叫他们回来吃饭,多半是因为温仪这件事。她不好开口,接着餐布遮挡,在桌底下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。
偏头做口型:“说——话——”
“爷爷。”他皱眉。
餐桌上终于有了些响动,没那么难捱了。
池颜慢条斯理剔了块羊排送到他餐盘以示嘉奖。
对面梁霄掀了掀眼皮,沉着声没好气道:“食不言、寝不语。”
梁砚成冷面寡言,放下刀叉:“我吃完了。”
言外之意,有什么话可以开始说了。
哐啷一声清脆碰擦,梁霄也把手里那双缀着金色图腾的筷子丢到一边,听起来力道不轻。
他俩都停下动作,池颜自顾自吃饭就显得不妥了。她轻手轻脚放好刀叉,看似很乖巧地静等下文。
老爷子板正起脸,发问:“温仪回来,你怎么没早告诉我?”
“告诉的也不晚。”梁砚成答。
“不晚?”梁霄从鼻腔发出哼气声,语气带上了斥责:“非要闹到别人眼皮子底下,大家都不好看了才叫晚?你听听外面说的多难听,真以为我们梁家什么人都进得来?”
老爷子不会网上冲浪,但底下那些老股东被剥了权成天在家无聊得很,这几天的事都成了碎嘴话嚼烂了说给他听。
他现在是单方面责怪梁砚成行动太慢,不过当着池颜的面,话说完他才察觉这不是在书房与孙子一对一交流。
语气生硬地补了一句:“我说话不好听,小颜不用往心里去。”
池颜最会装乖,摇头:“不会。”
梁霄收回视线,继续跟梁砚成吹胡子瞪眼:“要不是前段时间我把你爸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遣到国外去办事,这会儿跟你闹的就不是我了。”
“嗯。”
梁霄最见不得他这副冷冷情的模样,拍了拍桌案:“她这种喜欢翻腾的人不适合留在国内,我会安排人把她送出国修养,你没意见吧?”
梁砚成肩背直成了一条线,他明白出国修养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。
时时刻刻有梁霄的人盯着,后半辈子别想再踏入故土一步。
眸光低垂,余光捕捉到垂在身侧的一截素白手臂,手指向内扣着,一圈圈百无聊赖地绕着餐布。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就这么鬼使神差缠了上去,借着遮挡握紧了她的手指。
“没意见。”他说。
“没意见就好。”
老头阴阳怪气地出气:“看你也不是什么念旧情的人。问了白问。”
池颜被他突然缠上的手指弄得一头雾水,不绕餐布了,改在他掌心磨蹭。骤然听老头这么说一句,替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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