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从没允诺什么永生。是你非要一厢情愿地说那是永生。”

　　“可是......”

　　“人类总是这么贪婪，但是怎么可能让你们占尽所有的好处呢。而且，至少你现在能够多活好久好久，谁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变化呢？”小男孩笑着说道。

　　“陶教授，是我赞助了你的全部项目，是我一直保护着你不受法律的骚扰，安心从事那些可怕的试验，也是我通过关系，让你的实验所能够一直运作下去。可是，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！”

　　“我只是尊奉我主的旨意而已。”提起主人的时候，老年人充满了谦卑。

　　“李先生，其实你现在可以杀掉我。我改变了规律，但如果我死了，规律也就不存在了。人类社会立即会恢复到原先的样子。趁着人类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大错还没有铸成的时候。”小男孩从椅子上跳下来，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，塞在李山海手中，然后将脖子朝李山海凑了过去。

　　李山海的手在颤抖，甚至握不住匕首，晃了会，匕首就掉到了地上，在寂静的医院中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　　小男孩大笑了起来，又突然定起了脸，庄严地吟诵道：“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，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，声音如雷，说，你来。我就观看，见有一匹白马，骑在马上的拿着弓。并有冠冕赐给他。他便出来，胜了又要胜。揭开第二印的时候，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，你来。就另有一匹马出来，是红的。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，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，使人彼此相杀。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。揭开第三印的时候，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，你来。我就观看，见有一匹黑马。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。我听见在四活物中，似乎有声音说，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，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。油和酒不可糟蹋。揭开第四印的时候，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，你来。我就观看，见有一匹惨绿色马。骑在马上的，名字叫作死。阴府也随着他。有权柄赐给他们，可以用刀剑，饥荒，瘟疫，野兽，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。”

　　稚嫩的声音，透着阴森和诡异，让人不寒而栗。李山海往后缩了缩，恐惧的捂住耳朵，眼中突然布满血丝，“别念了，别念了。”

　　“《圣经》-启示录。没有读过么？”陶教授同情地说。

　　李山海靠在墙上，用力捂紧了被子。

　　“饥荒、战争、瘟疫、死亡，四名骑士将收割世间四分之一的生命。那个时候，封印就会完全打开，古神就会复活。而现在，饥荒还没有开始呢。”陶教授接着说道，“死亡本来就是生命循环的一部分，而你却想要终止死亡，你以为你的财富能够违背上天的规律么？干涉神定下的规律，只会遭受更可怕的惩罚。不过，对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是惩罚，对我们这些虔诚的人，却是奖赏。我要感谢你的支持，使我能够进行伟大的研究，复活我的主人。现在，你有永久的生命，来观赏人类的末日。”

　　“李先生，我感谢你。”小男孩诡异地笑着，“陶，咱们走。”

　　看到小孩和陶教授就要离开，李山海从病床上跳了起来，连滚带爬地抓住了陶教授的衣袖，跪在地上，道：“我也想成为你们的一份子，请让我侍奉神吧，请让我侍奉！”

　　陶教授不置可否，只是看着小男孩。

　　小男孩扭过头，微笑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山海，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，道：“凡顺从的，都必得奖赏。新世界也许会有你的一个位置。今后，我会用的到你，陶会告诉你怎么做。”

　　说完小男孩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中，只留下李山海一个人跪在地上，泪流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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