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民当场就哗变,整个随城当日就发生了流民暴乱,四处烧杀抢掠。”
公输谨这么一说,就连令尹子般和李御史等人也不由得一愣,“什么,随城暴乱了?”
“是啊,令尹大人!”
公输谨一脸焦急又愤怒地点头,又继续说道:“更为可恨的是,这三年来,为了修坝款,周穆几次对我们工正府的请款推三阻四,才导致了如今淮河发大水,下游村庄百姓无家可归,沦为流民犯上作乱,这根本是与大王与民修养生息,北上伐晋的大计相违背!……”
“我国内乱不止,北上何谈,大王!”
公输谨说到最后更加义愤填膺,脸红脖子粗地大骂道,“周穆此等行为简直妄为我大楚臣子!”
对这些事情的具体来龙去脉并不了解的楚王,本来正在养神以期睡个回笼觉,一听到此事影响他北上伐晋称霸诸侯的大计,顿时起床气就犯了。
“周穆,给寡人滚出来!”
楚王一拍御座,大吼一声,响彻金殿,震聋发聩。
所有百官不禁脖子一缩。
看来周穆是要倒大霉了。
不过楚王刚刚睡醒,令尹子般没有,他望向周穆,不紧不慢地问道,“周大人,公输大人所言可属实?”
“臣冤枉啊!”
负责钱粮供给,要应付各大世家门阀豪强的周穆从来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,不然也不能当着左徒的位置,管着楚国这么一大国的钱粮,。
一声“冤枉”大叫着,就从众臣中疾步出列,跪倒在地,声泪俱下地说道。
“我楚国三年大战,三年水患,国日渐掏空,为了抗庸,下臣日日都要向各地各世家豪强征钱征粮,这一点司徒大人可以给下臣做证。各大世家早就对我二人怨声载道!下臣难做啊!……”
“所以才时有拖延,并非有意为之。而这米粮到了下面怎么变成粟米壳子,下臣也不知!明明给到工尹的都是雪白的粟米,这其中肯定有人监管不力!”
身为司徒的赵兴闻言也出列作证。
周穆跪在地上,把其中情况说完,狠狠瞪着公输谨,回骂道,“或者某人贼喊捉贼,还要诬赖于我,我周穆纵然一死也不会担上这不白之怨,请大王明鉴!”
周穆一言既出,公输谨立即破口大骂道,“屁,我公输谨才不会贪那些昧良心的钱粮呢,不像有些人家里的钱粮多的都快要发霉,也不见给穷人百姓施舍一点!”
“那我就会贪图这些钱粮吗?大战不停,各地民不聊生,下臣也十分心焦。”周穆挽着袖子哭道。
公输谨有点怒了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,“你个周扒皮,非得我扒了你的皮,你才肯说实话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敢……”
公输谨虽为工尹,但是论起口舌也不输给这些官。
当下斯的周穆就涨红着脸,说不出话来。
眼看两个司命大臣争的脸红脖子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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