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有面子，这跟价钱没关系。
我能抽，你有钱都抽不到的烟，不管味道怎么样，那就是面子。
宁晋川进书房拿了半条烟给刘利军，又叮嘱了他一番。
刘利军走后，宁晋川出去转了一圈，主要就是去看看张建文，也要去县里的五金厂看看，那里面的铁锅、火钳都已经堆成山了，一直没出货，一直在开工，就算员工上班摸鱼，也摸出一大堆来了。
看完工厂，又去周松那边坐了一会，还有县里各个关系。
这样串门其实很花时间，到了一个地方，你总得跟人家客气一会，闲聊一会。
但你不去，这关系就淡了。
现实里面有一种人，自来熟，喜欢请客，喜欢串门，说话客气，没事也要给一些不常见的朋友打电话闲扯，在一些群里很活跃，典型的交际花。
很多人看不上这种人，觉得他们没有真心朋友。
有没有真心朋友不好说，但只要他没落难，有一点事要找人帮忙，到处都是熟人。
比如，他要找人帮忙搬家，随随便便就来了十几二十个，可能有一些人会摸鱼打诨，但搬起来确实快。
一些看不上这种交际的人，搬家通常只能叫来两三个。
宁晋川现在就有点像交际花，他自己其实也不喜欢这种交际，大多都是酒肉之交，但在生意场上，这种关系你不能断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得上对方。
…………
农历，四月二十八，晚上。
张勇和李伟两人找到李金山：“山哥，我们想跟你借点钱。”
李金山倒也没太在意：“要多少？”
“两千！”李伟说道。
李金山原本以为两人只要几十顶多几百，没想到一开口就是两千.
李金山是不愿意借的，原因很简单，他觉得张勇和李伟两个人还不起。
他们一个月就五十块钱，一年也就六百，三年多不吃不喝才有两千块钱。
实际上，他们要还上这两千，按照现在的收入，没有十年都不可能还上。
李金山也没有马上拒绝：“你们要这么多钱做什么？”
李伟解释道：“我们找到一个生意，跟国营厂合作，要两千块钱押金。”
“跟国营厂合作？”李金山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本事：“做什么呀？”
李伟说道：“我给县里的烟厂送柴火，老张给饼干厂食堂送青菜，长期合作的，我们算过了，一个月有一百到一百五的利润。”
“这活也不算难，我们可以在这边继续帮忙干活，那边只要让家里人去村里把东西收上来，我们送过去就行，耽误不了时间。”
说话是一门艺术，很明显，李伟这话说得不够好听。
李金山觉得给他们一个月五十，已经是照顾他们。
现在李伟居然说是来这边帮忙，感觉好像李金山欠了他们人情似的。
李金山是个不愿意藏心思的人，脸色立马拉了下来：“帮忙？现在看来，给你们工钱是多余的，我这钱给了，人情也欠下了。”
李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，在李伟看来，自己以后放着一个月收入一百多的活不干，来这里干活，拿一个月五十的工资，确实是帮忙。
虽然李伟心里这么想，他可不敢得罪李金山，赶忙说道：“山哥，我这人不会说话，你别介意。”
“我们能有今天，多亏你照顾，要不然的话，我和老张还不知道在哪里混日子呢。”
张勇也赶紧附和：“是呀！山哥，你别搭理他，他这人就是说话不过脑子。”
李金山脸色稍微缓和了些：“我最近在建房子，没那么多钱，可以借你们各一千块钱，不过这钱，得算利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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