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啊……”
就在即将转到长安街的街口时,足有数千的青衣青帽士子,‘哗啦啦’跪倒一大片。
当中有一个至少六十出头的老士子,哆哆嗦嗦的端着一个海碗,里面盛满了美酒,在陈贞慧等老牌士子的陪同下,恭敬跪倒在路中间。
这主要是钱谦益这厮会做人。
不经意的便是把是徐长青力排众议,重开科举的事情透露出去。
而任何时代,‘春江水暖鸭先知’,学生群体永远是最进步的群体,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,便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。
“诸位兄台太客气了啊!”
徐长青忙翻身下马,快迎上来。
周围伴郎团也纷纷翻身下马,快速簇拥在徐长青身边,却都充满了警惕。
哪怕事情早已经被计划周全,可这种时候,谁都怕出事。
唯有徐长青浑不在意,笑着朝着老士子迎上来,一边接过海碗一边道:“老哥,您这是第几次科考了?”
以徐长青的强大体质,就算这酒里有毒,也只是添了点小调料而已。
老士子耳朵都有点聋了,好在旁边陈贞慧反应迅速,忙急急又复述了一遍。
老士子眼泪当即都翻涌出来,深深对徐长青一礼:“侯爷,学生已经考了十七回了,这次再考,已经是第十八回……”
徐长青也不禁动容。‘范进中举’可不是个笑话,而是统治阶级对老百姓们最大的仁慈。
“老哥,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登攀!您这是十八次轮回啊,这次,也该着您了!”
徐长青重重握了握他的手,一口饮尽了海碗中的美酒。
老士子这话倒是听的清楚,老眼陡然便是亮了,瞬时却又忍不住老泪横流:“谢侯爷吉言,谢侯爷吉言那……”
“好!”
“侯爷威武……”
周围人群顿时响起了叫好欢呼声,徐长青众人也迅速翻身上马,继续往前前行。
只不过,在士子的人群中,常问忽然有点懵,疑惑的对不远处的朱彦榔道:“朱兄,我,我也不知道怎的,怎么就感觉,海城侯爷,这么,这么面熟呢?”
朱彦榔正被老士子激动的热泪盈眶,一时根本跟不上常问的思路,无语道:“常兄,你,你不会是傻了吧?海城候爷是何人?咱们怎么可能会认识?”
但说完,朱彦榔忽然一个机灵。
仔细看看,好像是真的啊,这个背影,真的有点面熟呢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……
来到长安街上,众人都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这一上午功夫,许多人嗓子都喊的哑了,总算是能休息下了。
不过,纵使周身疲惫,可那种无法言喻的畅快和爽利,也是真的爽。
哪怕伴郎团众人各个都出身不凡,可,他们之前活的二十几、三十几年,比之今天一上午看到的世界,绝对是不一样的。
这让他们几如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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