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不可思议的范畴内。
但此刻她安静的听少年说话,看着湖面上远方的古桥,却是没有在乎这些看似离奇的心境变化。
她说道:
“比如买菜?”
苏青安颔首:
“是的,用这个买菜在那个时候应该蛮方便吧?”
“在这样的水乡地域,船可比自行车方便。”
符华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她每次笑的时候,苏青安都会看得分外仔细,那样的眉眼在笑的时候总是尽极的温柔,原本清冷冷的意味也都被唇角的弧度冲散,化为了别样的芳华。
苏青安继续说道:
“hua,我们接下来去哪里?”
少女坐在晃晃悠悠的木舟里,她用素白的指尖在湖面上点出圈圈涟漪,目光则游离在高远的天幕,她想了想后,轻声说道:
“我们去太虚山。”
“去我的家。”
苏青安望着她说这话时有些虚幻的神情,心思沉重。
对她来说,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家吗?
即使在重启前的五万五千年前的那次初见,名为符华的女孩,也早已经失去了家。
那个女孩在那些日子里对自己说了很多很多话。
她说自己的家里是开武馆的,父亲原本是一个老顽固一样的性子,对家传的武馆总是引以为豪。
在小时候那个男人会大笑着对她说以后这家武馆就交给她继承了。
但在之后身体逐渐不好的父亲却开始对她说练武没什么用的。
他温声细语的说,以后去上班也好,去干些其他的事情也罢,都好过练武的。
那个时候的女孩是个温吞的性子,除了默默颔首就不知如何回答这些话语。
之后父亲把武馆也卖了,她没可能成为那家武馆的继承人了。
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,你总觉得以后那些东西都会按照着既定的规律走,你会成为一个如你最初所想那样的人。
可最后到头来,女孩习武多年,也没能继承下来那家武馆。
就一如她那么努力的去思考着未来该如何去走的时候,她就蓦然失去了家。
时间流转到了五万五千年后的现在,符华其实依旧没有了家。
那片山里空空荡荡,里面屋子冷清得像是从未有过人居住过。
没有迎接的人,甚至也没有一张合照。
这样的地方怎么能称之为家呢?
但此刻,少年轻声说道:
“那就走吧,我陪你回家。”
两个人回去的话,就不会那样孤单了吧?
他这样想着,握紧船桨的力道都多了一些。
少女那些形影单只的过去和有可能依旧如此的未来,让他很想去做些什么。
苏青安知道自己的能力依旧不足,现实因素也总是逼着他不由自主的朝着不理想的道路上前行。
但如果可以的话。
他想陪她久一点,再久一点。
至少。
在这为数不多的余生,苏青安希望他能在她身边待到自己不再是少年的时候。
届时无论结果如何,想必他都会甘之如饴。
只是这个世界总是不太温柔的,就如同少年房间里的那些物件。
神原夕所赠的那把御神刀,列昂尼德临死前放在他手中的黄铜吊坠,还有那把散溢着樱花芬芳的【定风波】。
不知何时,苏青安所见证的遗憾已经这么多,这么多了。
多得仿佛阳光下纷舞的尘埃,一眼望去,数不胜数。
是啊。
世界从不温柔,就如黄昏终将落下。
但现在,苏青安仅是想着陪她回家。
而路途遥远,他希望期间能无风无雨,再多点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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