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屏障。
屏障被她的手按出了光纤曲面,五光十色的,很美。
果然有屏障,岳瑶知道这得拿金丹来解,可是她知道自己早就没有金丹了。
她的金丹在师姐那里。
还能怎么办呢。
岳瑶低下头,碰巧有风吹乱她的头发,她无奈地召出了自己的那枚假金丹。
这世上,无人知道这枚金丹是假的。
岳瑶有这个自信。
因为这枚金丹是她亲手做的,作为万年难遇的天道奇才,她生来便得了上天的偏心。
她的造物,很少有人能找到破绽。
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不出这是个纸糊的假金丹。
这枚假货甚至骗过了师姐设下的屏障。
岳瑶法力被禁锢,但是脑海中那些奇门遁甲的妙法还在,她略施小计,终于在仙督赶过来之前揭开了封印。
解封那一瞬间,一道无形波纹自大钟荡漾开来,一圈一圈,宛若涟漪一般散开。
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察觉到了什么,大家齐齐地回头看向岳安山。
水波造景,败叶翻绞坠落化为春泥,蝶翅破茧轻展,万物加速生长,生命连缀诞生,新卵接连并置。
放眼望去,岳安宗突然焕发了一层生机。
万丈高空,云彩上的百鸟舒展翅膀,干涸的瀑布泼洒下来,晚山殿的晚霞破碎成亮片。
所有凝滞的生机都重现了。
守着大钟的仙督一下子头发变得花白起来。
“岳瑶,你在干什么啊?扶锦君会杀了你的。
你知不知道,这里面封的是什么?
你闯祸了。”
岳瑶如同挨了一记闷拳,痛感涌现之前,泪,先流了下来。
“仙督……那是什么?”
焦头烂额的仙督只知道奉命守着大钟,根本没敢想居然有人不怕死地去解封。
仙督当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,他只知道扶锦君曾经告诉他——大钟内封的是至关重要之物。
除非她亲自解封……
一道淡红的丝线绕着大钟流转,仙督皱眉看去,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这至关重要的东西是——情根?
嗯?
仙督胡子一颤,牙疼一样地皱起眉头。
扶锦君这是封了个什么玩意儿?情根?
谁的?
居然和岳安宗的宗脉封在了一起,保护得是不是有点过了,简直大材小用。
宗脉,就像人间的国脉一样,至关重要。
一旦解开,脉络流淌,是生机还是灰败,谁都说不准。
宗脉通常都是封起来装装样子摆那里看的,除非岳安宗快不行了,搏一搏看看能不能有一线生机,平时谁没事儿去解啊?
可笑,简直了……
居然把宗脉和什么人的情根封在一起。
扶锦君太狠了,这辈子都不想让对方开窍了吗?让对方做一个只会笑嘻嘻的木头美人?
万般慌乱时,仙督居然静静地吃起了瓜,他知道,等扶锦君反应过来时,自己肯定活不长了。
当然,不止自己一个倒霉蛋。
还有那个失去情根的倒霉蛋和误打误撞解开封印的岳瑶。
等等。
岳瑶她这是怎么了?
仙督转头望去,察觉岳瑶已是满脸泪痕。
情根流转间……入了她的心脉。
众人:???
怎么去了岳瑶那里?
这他妈谁的情根乱找主人?
情根的原主人死了吗?
岳瑶跪在地上,不似之前那种没心没肺的泪流,此刻的泪水像是积压了很久很久,烫极了,烫得她一塌糊涂,也很痛,痛极了之后甚至有种孤立无援的窒息。
情根被封以后,她的所有情感皆浮于表面,永远不会椎心泣血,哭的轻易,笑的……也没心没肺。
如今,那层情感的隔纱被她亲手抓破了。
属于她的情根重新归位,像雪地里浇了一捧炽热艳丽的血,虔诚与欲念纠缠,情感在脉搏里重新焕发……
仿佛经历了一场恩怨情仇的梦,梦醒了,她功法全无,下山了,发现师姐也丢了。
她不愿意再次痴痴傻傻地过日子,因为她想起了师姐,怜惜她担了一身千年的灰败,而自己却没有帮上她什么。
大梦一场空,岳瑶低下头,抱住了胳膊。
完了。
大家都傻眼了。
这让扶锦君知道了,不得杀一批人泄恨?
麻了,爱咋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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