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封她父亲可以说是托孤的信。
也或者什么都不需要记得,萧翾这样的人,哪怕没有同彼此说过话,没有过任何的接触,一眼也是万年,再忘不掉的。
她一直想要成为一个所向披靡的将军,她一直以为这是一条没有本朝的女子走过的路。
其实早已经有人走在了她面前,她所怀念的长安旧岁月,也是几十年前旁人的年少光影。
都是一样的。太平盛世,或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,都是无数人用他们的年少光阴堆叠出来的。
蒋掣昨夜在城楼之上值守了一夜,此时正在休息,她也该回去,准备天明之时出发了。
眉瑾将那封信与地图收好,很快同晏既告辞了。
只有胜者才有资格发感慨,他们距离胜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更多的话,可以留待那时再说。
屋中只剩下晏既一人,他收拾好了案几之上的公文,掩好了门,一个人朝着不远处的院落走去。
新月之夜,人间道路昏暗。仰头只见历历华星远,霏霏薄晕萦,再低头时,眼前是谁风露中宵。
听见晏既的脚步声,伏珺收回了落在墙角月季之上的目光,回过了头来,望了望不远处石桌之上的酒壶。
待到晏既也拿起了酒壶,他们隔空碰了碰。
“就知道今夜你不曾过来寻我,一定是躲在自己院中喝酒。怎么还像是梅花酒?”冬日早已经过去了。
伏珺朝着他走过来,在石桌旁坐下,“没有在城中找到什么好酒,便只能喝一喝旧年的库存了。”
“更何况今夜你要同眉瑾说的话,即便我不曾与会,也能全然料到。”
她轻轻摇晃着酒壶,听着壶中当啷声响,感叹道:“人生若寄,良时易过,少年而至如今,始惜月满、花满、酒满。”
晏既夺过了她的酒壶,放在了桌上,“应当是我来感慨这些才是。琢石,你分明已经很懂得珍惜了。”
而他非要到在她身旁时,花朵才是绮丽芬芳的,明月才是完满的。杯中酒不入愁肠,始有温度。
“所以呢,琢石。你是要随眉瑾夫妇往博阳城去,先见梁帝与阿姐,还是与我一同往鲁县去?”
酒壶仍然在伏珺面前,她没有伸手去拿,只是笑如平常色,“我自然是同你一起,明之,我没法看着你去这样冒险。”
能说出口的理由,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。最重要的仍然是她觉得自己没法面对安虑公主。
晏既在心里叹了口气,“琢石,你还是放不下。”可是这分明不是她的错。
她的爱意藏在心间,不曾对任何人说出口,也不曾让那个人知道,根本就没有造成过任何的影响。
不该被苛责。
他们是最好的朋友,伏珺当然知道,晏既已经看出了什么。只是他仍然保护着她脆弱的自尊心,没有说出口而已。
“年初之时,我父皇驾崩,生前没有立下
请收藏:https://m.ddbq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