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里斯左手握紧拳头，将肌肉锁紧。

　　他的脸上布满了大颗的汗珠。加亚堡的矛头攻击到了最后，却没有刺穿长矛。乌列尔再次怒火中烧，用箭矢将塔莉丝击飞。

　　乌列尔刚刚占了上风，戴面具的大天使却被赛亚砍倒在地。破碎的面具之下，城中出现了一个半边毁容的女子，小语的身体，亲身体验被穿透和撕裂的感觉逐渐变强，痛苦的呻吟也减弱了。“快结束了，亲爱的。我好累。”苍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的手臂、胸膛、腹部，全是小语的鲜血，他仿佛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，梦境无比漫长。我的身体变得很轻，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
　　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小语这几天又累又瘦的脸颊，嘴里低声说了句什么。苍的声音让小语恢复了昏沉的意识。

　　苍伸手顺着他的脸颊，拔出了插在小语肚子里的匕首。刚才我低声念出了白魔法的咒语。被天使抚养了这么多年，我也能用白魔法治愈伤员了。

　　看到苍起死回生，小语安然入睡，身上的伤口凝固了，血也止住了。她背上和额头上的光也减弱消失了。

　　苍在这方面虽然有限，但他也只是个新手。所以，只是止血恢复生命，而不是小语用的白魔法，让伤口完全消失不留痕迹。从死亡边缘归来，重获新生，本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，但现在能感受到的，却是痛苦，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。身体上，塞拉夫的心脏重新启动。就像当初得到心脏的时候一样，体内的温度逐渐升高，像平底锅一样汹涌澎湃，动弹不得。注入体内赋予苍新生命的高等精灵之血起到了降温的作用，集中之后体内的温度开始稳定下来。苍感觉到自己的头发、眉毛、眼睛都有些变化，却是看不到。

　　他只看到疲倦的耳语。

　　目前尚不清楚她这样做损失了多少。这种失血量对人类来说可能是无生命的。

　　想想她是个女孩，这么大的失血，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……被她全心全意照顾，不仅如此，还有很多无关的人类和精灵。

　　我的内心深处感到强烈的痛苦和悲伤，这来自小语，也来自在这场战斗中牺牲的许多生命。环顾战场，不少天使和木精灵都被献祭了，不少焦黑的狮鹫似乎都死了。这就是冥苍重获新生，却并不快乐的原因。

　　大量逝去的生命诉说着他们的不甘。除了死者应该出现的怨念之外，死去的天使们其实还有很多的情绪和喜悦……心疼之际，小语低下的头又被抬起来了。

　　“别以为是谁为你做的，就算没有你，我们迟早要和这些天使战斗。而这一次，我们赢了。”小语闭着眼睛说道。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，我们当年和天使开战的时候，就是用他们来吸引那些送主力去死的普通人。”听到小语这么说，苍松了口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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