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话，没人敢拦着。
“朱干事，没睡吧？你陪我一趟，咱俩一起去查个哨。”
韩征的声音在通铺响起，朱子明连忙披上衣服回道：“是”，其他通铺睡着的战士们有些疑惑，但没有人多说什么，接着休息。
韩征和朱子明两人出了通铺，韩征在前面走着，朱子明在后面跟着，可能是做了亏心事，怕鬼敲门，他的心里一直惴惴着，额头都有汗水沁出。
半晌，两人走到了无人迹的道上。
韩征的话语突兀地响起，“朱干事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，你说说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
朱子明被问懵了，“啊？排长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唉——
韩征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，说道，“朱子明，你知道抗战爆发以来，我们中国人里面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叛徒吗？”
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早就心中有愧的朱子明一听到叛徒两个字眼，顿时如遭重创，脸色刹时间变得苍白，幸好是在黑夜里看不分明。
“不不知道……”朱子明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他忽然想起来战士们平日里盛传的关于韩征排长的一句话：
韩排长的能耐，那真不像是一个人能拥有的，谁心里在想什么，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嘞！
韩征笑了笑，心道果然如此，这朱子明的确是够怂的，被鬼子抓去了，没两鞭子就直接投降，全招了，然后被策反。
此刻眼见着已经被自己揭露了身份，也只是全身颤抖着，似乎接受了即将被制裁审判的命运。
当真是连半点反抗之心都没有的。
不过想想也是，鬼子面前这家伙都没敢反抗，现在在自己面前他难道还有脸起杀心吗？
更重要的是，朱子明深知眼前这个年轻排长的可怕，那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能对付得了的。
韩征的声音继续道：“因为怂，因为膝盖太软，因为太怕死了，所以鬼子的枪炮一加身，鬼子的鞭子一扬起来，他们就怕了，他们就跪了，他们就投降了，转眼之间也就成了汉奸，开始出卖自己的同志和国家，朱干事，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？”
朱子明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如纸，此时此刻，他的脑子里嗡嗡嗡的，甚至压根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。
“说吧，你具体是什么时候被鬼子策反的？又在独立团潜伏了多久？”
如同晴天霹雳的最终审判。
朱子明浑身浑身哆嗦起来。
“应该很久了吧，你是在一次单独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鬼子给策反的，由于历史太短，所以没有任何人察觉。”
当韩征将朱子明隐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时，汗如豆下的朱子明终于崩溃了，他嗵的一声跪在了韩征面前，他颤抖着，声音哽咽着，“排长，我该死，我混蛋，我做了叛徒了，你枪毙我吧！我没脸见团长。”
韩征忽地扭过头来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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