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钺回过头。
顾凉抿着嘴，犹犹豫豫地说，“我……腿软，要不休息一会儿？”
祁钺顿了一下，看着蹲在石阶上，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人。
这人平时连晨跑都想推脱，跑几步就累得直喘气，身体这么弱不好好呆在山下，却非要跟来。
思及此，祁钺微微拧眉，就这么想跟他一起爬山？
“我实在走不走了……”顾凉觉得再走下去，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了。
好在这段时间天天跑步身体状态好了不少，换做一个月前的他，就这山，爬到三分之一就得逝世。
祁钺抬手看了眼手表，已经下午四点多了，再不下山可能会错过晚饭。
沉默了一下，祁钺就地坐在石阶上，拿出手机给猫白发消息，“休息十分钟。”
“谢谢。”顾凉顿时松了口气，他是真怕祁钺会把他丢在这。
顾凉以为自己休息个十来分钟也就恢复差不多了，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，越休息，越觉得浑身无力。
他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犹豫了许久，面子和小命相比，还是命重要。
况且，他现在顶着他哥的名号，丢的是他哥的脸。
这么一想，顾凉没了心理压力，“队长。”
祁钺正低眸在手机屏幕上打字，随意应了一声，“嗯。”
顾凉脱口而出，“我腿软，自己走不了，你能不能牵我上去？”
此话一出，祁钺手指一顿，抬眸看顾凉，一脸冷漠道：“走不了，你还可以爬。”
顾凉：“……”
虽然早已习惯这人的冷漠，但这个回答还真是……出乎意料的无情呢。
顾凉想了想，想出来一个天衣无缝的好理由，“我是跟你一起上来的，弋痕还有山下的工作人员都看到了。万一我因为腿软不小心摔下去，残了或是死了，麻烦的不是你吗？”
祁钺忽尔一笑，那笑意很淡，还透着一贯的冷，“我不嫌麻烦。”
说着，起身就走，惊呆了顾凉。
“……”
祁钺是真走了，头都不带回一下。
顾凉气闷不已，默默咬紧下唇，这人怎么不按常理来？还真走了。
罢了，大不了休息到天黑再下去。
顾凉都做好了自己孤孤单单坐到天黑，体力上来了再下山，结果没一会儿，就看到祁钺返回来。
顾凉愣了愣，“不是走了吗？”
祁钺冷着脸，凉声道：“手。”
这一刻，顾凉对“面冷心热，刀子嘴心”诸如此类的话有了深刻理解。
顾凉可不想自己一个待在山腰上，祁钺叫手，他就递，反正丢的不是他的脸。
有祁钺牵着往上走，顾凉感觉轻松许多，握着他的那只手，温暖有力，给足了顾凉安全感。
如果是祁钺一个人，早就登顶下山了。
但是有顾凉在，光是爬到山顶天就灰了。
山顶不是顾凉想象中那种大大的草坪，而是修建过的水泥地，还有看上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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